但到7月时,支付宝就低调重启二维码支付,并在上海进行补贴推广。对此,监管保持了默许的态度。8月,微信支付也推出“面对面收钱”的功能,重启二维码支付。 不过,此前的主动型二维码支付在这时转变为被动型二维码支付,即从原来的客户扫描商户的二维码,变为由客户生成二维码,再由商家手持POS终端扫描读取。扫码方式的变化,使安全性有了很大提升。这一改变被认为是监管没有再干预的主要原因。 解开了束缚,两家支付巨头的“圈地”大战随即打响了。 阵营划分 2014年的“双12”,是一个值得书写的时点,这是二维码支付最早的一次大规模线下推广。 当天支付宝联合约2万家线下门店推出支付宝钱包付款打5折的活动。支付宝在“双12”下午3点半的交易数据显示,支付宝钱包全国总支付笔数超过400万笔。全国消费者买下了超过90万个面包、100万瓶牛奶、15万个毛毛豆蛋糕、35万个水饺、2万个比萨、21万个馄饨、5万个甜筒和50万包芒果干…… 比这些数字更值得惊奇的,是人们对一种完全陌生的支付方式所展现出巨大的热情。 补贴的方式看似简单粗暴,却能直击红心。这在互联网行业已经百试不爽。 除了对消费者的补贴,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对于服务商的返利补贴也是大手笔。在财付通和支付宝向商家收取的费用中,几乎有一半补贴给了服务商。一批从事聚合支付的服务商迅速崛起,返利就是他们的主要利润来源。 对比来看,传统的线下收单业务中,借记卡的费率为0.35%,封顶13元,贷记卡发卡行服务费费率为0.45%且不封顶;由于二维码支付并没有行业标准,服务费率是由市场自主决定。 今年6月由支付清算协会发布的《关于银行卡收单市场发展情况的调研报告》中指出,部分议价能力较强的支付机构向收单机构或代理商收取的费率在0.2%-0.25%左右,其直接拓展的部分商户初期甚至实行零费率模式,显著低于线下刷卡交易成本。 “部分银行受条码支付业务冲击,商户流失较为严重,创新产品推广阻力较大。”报告中这样表述。 二维码支付推广“来势汹汹”,让本就迟滞的NFC支付更加陷入了尴尬境地。 但是转机已经开始出现。 2014年9月上市的iPhone 6首次搭载NFC功能,配合指纹识别Touch ID,正式介入移动支付。虽然Apple Pay在国内市场并未随着新机首发同步开放,谈判已经低调开始。 差不多一年之后,在2015年12月,中国银联正式与20余家商业银行联手推出“云闪付”产品,开始了对二维码支付的反击。一周之后,银联又宣布了与苹果公司及三星电子达成合作的消息。 2016年2月,Apple Pay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凭借在国内的众多拥趸,Apple Pay上线12小时内的绑定银行卡数量超过3800万,引发大量的舆论关注,极大地推动了一次NFC支付的市场教育。 之后,Samsung Pay也在3月时推出。作为国内手机厂商,小米的Mi Pay和华为的Huawei Pay则在8月正式上线。 从这时起,手机厂商在NFC支付阵营中的地位开始凸显。尤其是小米、华为等国内手机厂商,更是将NFC功能当作一个卖点。 小米科技董事长雷军在出席2016年第五届中国支付清算论坛时甚至表态,“手机厂商进入支付与清算行业才刚刚开始,未来可能推动整个支付行业的发展”。 阵营划分完成,边界却被打破了。 鹿死谁手? 当我们习惯于将二维码支付与NFC支付放在对立的两端时,银联也开始做二维码支付了。 2017年5月,中国银联联合40余家商业银行正式推出银联云闪付二维码产品,京东金融、美团点评等非银机构也宣布加入其中。 虽然看起来几乎一样,但银联的二维码支付是基于卡组织、发卡机构、商户和收单机构的“四方模式”,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则是直连银行的“三方模式”。 作为一个开放的标准,接入这一体系,就等同于接入了银联已有的受理环境,包括境内和境外。这对早已垂涎移动支付市场,却被两家巨头排斥在外的机构无疑是绝好的机会。 如果说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前期是在搭壁垒,银联则是在放口子,将更多的“狼”引入市场。说到底,银联作为支付行业的基础设施提供方,有越多机构接受其标准,才越符合其利益。 但在国内,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优势仍然明显:那就是消费者在补贴刺激下形成的支付习惯。 易观国际的监测数据显示,在2017年第一季度,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市场份额超过了93%。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