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刘江峰的调整在乐视危机爆发之后受到了一定影响,尤其是在新品的研发和上市方面。继cool 1之后,酷派在2017年1月才推出了刘江峰接任后的第二款机器改变者S1。在刘江峰的计划里,这款机器是酷派冲击中高端,改善品牌形象的力作。可惜的是,S1成了哑炮,并没有引起响动。 在新品推出的同时,酷派已经经历过5个月的人事调整,刘江峰及他的团队顺利地替换了酷派原班人马。刘江峰在一次媒体采访时表示:“换血,大换血,管理层换了一半多。”换句话说,刘江峰接手了一个只剩空壳的酷派。 只是刘江峰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不仅是从头开始,还有42.10亿港元的巨额亏空。当时,刘江峰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后悔接手酷派。” 然而,乐视危机还在持续发酵,资金困难已经从手机蔓延至体育、出行、电视等几乎所有业务。与此同时,刘江峰对乐视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当今年3月有媒体对刘江峰的采访中问到与乐视的关系时,刘江峰回答:“酷派和乐视是两个公司,不了解乐视的经营,乐视公司的资金情况对酷派没有什么影响。” 自此,刘江峰带领酷派开始去乐视化。 不过,刘江峰明白的太晚了。乐视能够给他提供的并不是舞台,酷派和乐视的联姻未必有未来。到今年5月,酷派从2016年国产手机厂商第10名,滑落到第13名,线下销量甚至被魅族、美图超过。销量下滑的同时,酷派的亏损预警也在加重,公司无奈裁员,校园招聘暂停。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硬件不盈利是违背商业逻辑的,这一点刘江峰不会不懂。但贾跃亭的生态化反主张的就是硬件不赚钱,刘江峰也跟着大股东的思路。然而,低价决定了酷派无法给渠道足够的利润空间,不但自身无法盈利,而且损失了昔日的渠道伙伴,让酷派线上线下双失利。 这时的酷派,比去年刘江峰加入的时候还要糟糕。 转身逃离
“刘江峰时运不济。”电信分析师付亮用4个字概括了刘江峰的遭遇。 终于,乐视危机的骨牌效应压倒了酷派的资金链。酷派的财报可以证实其资金压力,截至2017年7月31日,酷派营业收入约为27.16亿港元,相比去年同期下滑约52%;且集团流动资产已低于流动负债,近期偿债压力加大。 让刘江峰更头疼的是,从7月开始陆续有银行向酷派索债。其中,7月27日平安银行起诉酷派,要求其提前还贷8000万元;8月18日,宁波银行深圳分行起诉酷派,要求归还差额款项4900万元及利息;8月21日,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深圳分行已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酷派补足承兑汇票保证金约8996.7万元。 不到一个月时间,酷派就遭遇了三次催债。事实上,从今年年初,酷派就因受乐视影响,银行对其采取“只还不贷”的策略,加上部分供应商需要现金结算,加剧了酷派的资金紧张。 刘江峰此前也曾透露,现在酷派已经设计出最起码三款产品,但苦于资金压力,一直没有进行生产。今年COOL M7的发布,可以说也是顶着巨大的资金压力进行的。 但那时,刘江峰表现的还是很有信心。8月,入职酷派一周年时刘江峰对外回应:“资金缺口到底有多大,看你怎么说。当然是钱越多越好,现在酷派有几个亿就可以实现产能爬坡。其实,酷派有很多资产,手握100亿的房地产,谁能想到就因为几个亿的缺口憋成这样。” 没到一个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8月31日,刘江峰在朋友圈转发了一条酷派手机的广告,配文是“收山之作,敬请光临”。随后,酷派集团发布公告称,“刘江峰因希望投入更多时间于彼之其他个人事务上而于当日辞任首席执行官。同时,公司委任执行董事兼副主席蒋超出任CEO。” 46岁的刘江峰,在加入酷派380天后“落荒而逃”。只是,已经没有人再问为什么刘江峰现在才跳出乐视的“大坑”。 空降兵从来都不好当,即便刘江峰带着自己的旧部,但酷派始终不是荣耀,更不是华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