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回想起2000年做《超级访问》的搞笑瞬间。有时你会发现,这种小白思维方式会一直贯穿在创造产品的过程中。如果把节目称为产品的话,现在大家觉得《超级访问》很有意思,而当时很少人认为它有趣。《超级访问》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节目,现在整个公司的价值与当时三个人两万元做《超级访问》是截然不同的。 其实《超级访问》是我带着赌气的心态去做的,完全没把它当作正常市场的行为。我大学一毕业就进电视台,1994年又从北京电视台跳槽到央视,我在电视台一直属于非主流的人物,在文艺部,我发现导演的办公室就是现在7、8个同事的办公位那么大,但在那种环境下,我觉得非常压抑。 因为当时中国电视语境追求假大空,尽管我一边说一边笑,但我特别想嘲笑自己。同时电视现状也很可笑,所有主持人和导演,不是人精都进不了央视,他们一进演播室特别傻,一回到办公室就变得特别有趣,我经常说是两个魂在工作。我记得倪萍很会开玩笑,我奇怪她怎么那么智慧有趣,冯巩都不是她的对手,但她在节目里一定要说那种话。后来我发现,那种环境下你只能做那样的事情,1999年我毅然决然地离开央视,当时目的很简单,不是为了挣钱,就是一定要做一个节目讽刺他们。所以《超级访问》诞生后,就一炮而红。 当我改革的时候所有人都冲出来,摄影说我这样做他没法拍,后面的观众一直在晃,灯光说他没法打光,因为他们从技术上做不到。我说无所谓,就算观众很松散,他们晃,我就要他们坐在我后面。后来显示的效果特别好,以前央视主持人都是走着出来的,我是第一个晃着出来的。 我印象特别深,当时没有钱,为了使舞台假装电动,我们请了两个民工手动推舞台前进,我跟戴军站在上面,他们推得很匀速,大家看不出是人工推出来的,我们做这种改革就是希望不一样。我们也是第一个把音乐搬上节目,2000年电视台审片的领导问为什么,我说访谈节目很容易疲倦,必须三分钟一个笑点,每分钟必须有不同的音响。我学电影出身,电影中最重要的素材一定要突破稳定性,必须得有一个东西能转来转去,当时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们最大的一个创新,就是第一个把字幕搬上电视节目。以前电视节目都没有字幕,当时叫大西洋字幕机,我们没有钱买不起。中国人能听懂中国话为什么还敲字?因为我是一个信息狂,我们公司做了一个测试,结果我信息获取排第一,管理能力却倒数第一。曾经有一个报道,国外有字幕比没字幕的收视率提升50%,我想如果看一个人说话经常跑神,有字幕的话会使你双重聚焦,我觉得一定要尝试这件事。因为没有字幕机,我们拿录音机把嘉宾的声音录下来,录完以后拿出去打印,打印后再重新输入。 “李时珍”整疯乐蜂网 我给自己起个外号叫“李时珍”,李时珍经常去各地采草药。我出国会带两个皮箱,去到一个国家就把大大小小的化妆品全部买回来,因为我觉得产品体验很重要。但我招到的人由于生活条件所限,不可能像我一样走遍全球,怎么能让他们一流的眼光为我所用呢?我自己就来充当公司的买手,其实化妆品基本没花钱,都是品牌请我去做活动,或者多带几个皮箱去日本、法国。 另外我喜欢拿品牌的画册,因为我觉得每个国家品牌画册的质感和设计都不一样。我还喜欢偷拍,拍完以后这些产品会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助理会做PPT与研发、设计等分享。我认为培养一个人的眼界比否定他要管用很多,我一直对他们说这不是我要的,只会让他们更沮丧,但如果给他们看更好的东西,他们也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这叫软性否定,所以我通常采用这种方式,对产品提升有很大帮助。 为什么做自有品牌?我也没想过,做了一年多他们说光卖别人东西,除非卖假货、水货,否则根本赚不到钱。我说不赚钱那谁干,做传媒都百分之好几百的利润,做化妆品这么累还不赚钱。于是就开始做自有品牌,说做就做,甚至都没做过产品市场调研。从开始到现在,3年打磨出8个品牌,每个品牌都是一个人,简单点就是为了省钱,这些专家有几千万粉丝,中国化妆品界三分之二的专家都签约我们经纪公司,通过《美丽俏佳人》打造专属品牌,我觉得这件事能成就把它做了。比如静佳,3年带来2亿多营收。 我们觉得微博没什么人玩,就想做一个新玩意,小电台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近我助理做了一个不良员工的小电台,内部大胆开放,短短两天就有1900次转发。接下来我们要不断尝试,把自己的品牌、传播都放进去,也会尝试微信的玩法。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