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彼时互联网公司一方面极其看重校园市场的培育，另一方面，大多数的投放和活动反响一般，需求与实际中间有着巨大的机会地带等着新人进入，哪怕是还未成体系的经验都被视作亢奋的存在。

　　后来，在大三暑假他到北京百度实习了，不过是外包的!正式实习生一天有 120 块，编外的只有 60 块，小贤表现好，一天比别人额外多 20 块。他们组织校园的搜索比赛，出题、发奖品、发微博，百度与 360 的网络骂战里，他们还“承包”了一部分基层危机公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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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断试错，不断成长

　　有了校园渠道出色表现和百度实习经历，在大四他信心满满地去参加百度的校园招聘。分到的考题是关于百度旅游的一款产品，或者是学校的原因，或者是竞争太激烈，毕竟在全国只招 8 个人，他意外落选了。

　　在百度校招结果出来的那天，他哭了。后来他还投了腾讯和阿里、迅雷、人人网，只不过都没过拿到offer。

　　他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调整心态继续投互联网企业，进小红书是大四上半学期的事了。小贤说这是一个非常意外的遇见，只是那天招聘会现场投小红书的人不多，所以他才去投了简历。

　　小红书在华中科技大学校招，要求挺高，明面上说不需要是 985 和 211 的学生，实际上他们只要 985 的。小贤说，后来他入职的时候看到了一大摞简历，大概有几百份，创始人毛文超和他说，“你看，我们在么多人里面把你挑了出来。”

　　在小红书当时只有他一个运营，好处是他能接触所有运营的工作，坏处是太琐碎，“发小广告，做社区马甲，在微博上评论做广告，投放百度广告，一些知识营销，百科、知道类的运营也做，另外在早期还要负责软文和投放。”

　　创始人团队不是互联网出身，反而给了小贤另一个视角来看待创业，“做事情还是不能太毛毛躁躁。”这是传统行业的优势。“我现在工作上的细致习惯是那时候训练出来的。”

　　小贤干了近 7 个月，小红书从两室平房搬进了四层小洋房，可是他却觉得很空虚，要一个大四的男孩去了解口红的色号和各国海淘攻略，的确是少了一些驱动力。他一心想要离开，再次寻找方向。

　　现在回头看，小贤觉得当时自己在运营上远未成熟，“一个成功的运营者，不是喜欢什么才能运营什么，而是即使不了解，也能很快找到共通之处。”

　　从小红书出来，他收到了华硕的Offer，负责校园渠道的新媒体营销工作，与上一份工作不同，这是个太成熟的团队，小贤是 10 年来唯一一个没有在他们体系实习过的新员工，这种安排固然有希望新鲜人打破藩篱的期待，可事实上却成了戴着镣铐跳舞。

　　他迫切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团队或者项目的核心——这种野心在互联网时代不是什么坏事，被体系所裹挟，失去主导和思考，让他又一次陷入了失败的不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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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意气用事往前冲

　　“去百度试试吧。”小贤蠢蠢欲动，百度贴吧在招聘，招一名高级运营师。

　　他犹豫再三，投了一份简历。电话面试完了之后，他们给他留了一份书面“作业”，题目是万能贴吧的包装。这个方案用Word就能完成，为了表达诚意，他花了国庆长假 7 天，交了一份PPT。到了 10 月中旬，他接到了去北京面试的机会。

　　当时他还在华硕，请了一天假，买了夕发朝至的火车票。在出发前，他咨询了在百度工作的朋友，他们说话很直接，认为这个职位要求颇高，根本不适合初出茅庐的小贤。职位描述里要求熟悉内容挖掘机制，这条他明白，还需要软文营销的能力，当时的他根本没有过什么成功案例，最重要的是，要负责百度贴吧维度的内容包装与品牌传播。

　　什么是吧维度?“我不懂，我咨询的那个朋友也不懂”小贤说。

　　除了交上去的那个PPT，他还多做了几套方案，并且都做成了H5。那一整晚睡得一点不踏实，“万一失败了呢?”他问自己，“我在华硕一个月 3000 多块的工资，来回车票就花了 1000 多。”万一失败，真的太打击了。

　　可是又隐隐有一种信念，“今年进不了，总有一年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