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CEO库克对他的不择手段方式也曾勃然大怒。2014年年末,Uber在应用中内置程序秘密追踪用户位置,为了不让苹果发现,还“黑”了苹果加州总部。这违反了苹果系统的隐私性,库克对被请来“喝茶”的卡拉尼克怒气冲冲,说“要么停止耍花样,要么 Uber 会从 App Store 消失。”从苹果下架会给Uber重大打击,卡拉尼克才对此心有余悸。 这名屡屡挑衅规则的CEO,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哪怕需要撞穿一堵墙也会去做,这是他最大的优势,也恰恰也是他最大的弱点。但这种冒险常常将Uber带入舆论漩涡甚至危及中,而每次总要到了危机边缘,卡兰尼克才知道悬崖勒马。 今年3月《纽约时报》报道中有这样一个细节,Uber 为了躲避当地执法机构调查,对世界各国执法部门进行大规模监控,使用了一种名为 Greyball ——可屏蔽执法者叫车账号的反钓鱼程序。目前,司法部门已经介入调查,卡拉尼克能否逃过司法追踪仍不能下结论。 另一场不得不提的“冒险”,是Uber与谷歌母公司Alphabet旗下的自动驾驶公司Waymo之间的诉讼。今年2月,Waymo将Uber及其下属公司Otto告上法庭,称它们侵犯了自家专利且涉嫌盗窃商业机密。 今年2月,Waymo将Uber及其下属公司Otto告上法庭。 Otto是家专攻自动驾驶技术的卡车公司,由安东尼·莱万多斯基在2016年1月从Waymo辞职后创办。2016年8月,Uber花6.8亿美元收购了Otto,并聘请莱万多斯基负责Uber自动驾驶汽车业务。 5月,美国旧金山地方法院认为,当初Uber收购Otto就应该有商业机密的自知之明,于是做出判决结果——Uber必须立即停止盗窃的机密文件。因为该诉讼案,Uber被迫开除莱万多斯基,而无人驾驶汽车技术的开发也受到了严重影响,丢掉了研发的先机。 而Waymo也跟Uber杠上了。除了起诉它,Waymo还联合其竞争对手Lyft,共同进行无人驾驶汽车的路测。他们在6月6日宣布进军研发自动驾驶卡车领域,直接叫板Uber5月新推出的货车司机的打车服务应用 Uber Freight。 Uber并没有对此回应什么,表面上看似淡定,但实际上,有关人士称,Uber基本已经停止了自动驾驶卡车的研发。在新推出Uber Freight时,它也不像过去那样嚣张,说要革命行业,要取代卡车司机,反而是极力向卡车司机们推销和说明它的好处,而且对“自动驾驶”只字未提。 看起来,在一连串的危机下的Uber,逐渐学乖了。 巨额亏损,钱还能烧多久? 让Uber学乖的,还有它的财务状况以及IPO时间表。上周Uber公布,2017年第一季度营收34亿美元,环比去年第四季度增长18%,亏损7.08亿美元,比起上季度亏损的9.91亿美元,亏损下降29%。 步入不惑之年的卡兰尼克,2017年上年半来,也许是他人生中最为困惑和焦虑的时期。不久前,家庭又传来噩耗:他的父母在湖面游玩时,游艇撞到岩石,母亲不幸罹难,父亲身患重伤。 悲痛的卡兰尼克同时感到焦虑的还有Uber高管连续流失。自2017年2月以来,Uber先后失去了公司总裁、自动驾驶责任人、全球传播副总裁等数十位高管。财务总监高塔姆·古普塔在财报公开后也宣布7月离职。考虑到要IPO, Uber不得不公开招聘一位拥有上市公司背景的首席财务官。 和许多科技公司一样,Uber内部流动快,也没有盈利。复盘过去的投入和产出严重不平衡,Uber被认为是“硅谷历史上损失最大的私营公司”。但投资人对此却报以乐观态度,认为亏损在硅谷的企业中是常见的,即使亏损数十亿美元,仍然可以吸引看到增长潜力的投资者。 Uber的傲慢某种程度上与它的财大气粗不无关系。8年来,Uber融资16轮,公开的融资超过150亿美金,借贷数十亿美元。这是史无前例的,而且Uber也想得很明白,把烧钱当做刺激市场的兴奋剂使用,有备进攻性和防守性,能够保证了它的成功。 从一开始, Uber就靠着“买乘客、买司机、补贴”的套路,攻下了一座座城市。截至2016年7月,Uber已覆盖73个国家和地区超过450个城市,全球订单量超过20亿。而且,Uber也在自我复制,围绕物流服务,遵循“激活闲置资源、中心调度、高效匹配”等原则,先后推出了UberPool、UberRUSH等多种产品形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