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品质管理的经验还来自于对世界制造业强国的学习和改进。松山湖华为手机的自动化生产线里,日本松下一位前社长带领20多名日本专家和德国专家,一直在改进制造工艺和产品质量,由于工艺的改善,员工数量也由之前的60多人减少到20多人。 “华为向日本学习零缺陷管理,日本人真是苛刻到一个批次货物单品瑕疵都给你打回来。向德国学习精工制造和参数管理,向欧洲学习标准认证,一个批次产品要通用多个欧洲国家检验标准。向美国学习最大的经验是免维护,美国人工成本太高,一旦给美国人,这个产品和你没关系了,不允许你进机房”。马兵概括了华为品质进化基因的源头,在他看来华为的品质管控经验博采众家之长。 从“黑科技矩阵”到“品质进化方法论”,华为的研发思维和品质思维实际上是产品的左右手,既有高强度的竞争筛选,也有苛刻的应用性淘汰,以保证最终呈现的是真正的“科技”,其次才是“黑科技”的炫酷。 “天使级智能”畅想 第三个问题对于华为创新能力的质疑,实际上几乎二十几年的创业历程中一直伴随着华为。 技术的“拿来主义”在中国的创新语境中被认为是“无能”的表现,很多媒体也愿意把“创新懒惰”的标签贴给华为,曾经有一位外媒主编质疑华为公司的新总部和苹果存在巨大差距,完全模仿欧洲建筑,由此批评华为人只是一个勤奋的奋斗机器。 访谈中,我们带着这个疑问和华为手机人工智能研发部门做了深入的交流,试图探寻华为对全球最前沿的AI技术的真实水准和能力,没想到背后有一个很长的故事。 华为人工智能的起步,需要追溯到2011年10月任正非和德国电信CTO关于ICT未来的讨论,二人探讨了一个找戒指的故事:一个人和太太在船上玩,太太戒指掉水里,如何找到?戒指代表有价值信息,水是海量信息,水同时也在时间轴上快速流淌。为防止冲走,需要准确且快速,找戒指不是挖金矿,容不得精工细作。所以任总结出三条标准,并分享这个故事给当时负责大数据的Felix等研发人员:第一要处理大数据量,第二要快,第三要准。 对技术趋势的诸多设想,加上受到《2012》这部世界毁灭电影的启发,任正非认为数据洪水一定会到来,并且信息洪峰一定会带来大数据和智能革命,在洪水到来之前,华为需要构建面向未来的诺亚方舟,于是才有了2012诺亚方舟实验室,该实验也奠定了华为人工智能研究的基础。到了2016年6月份,这个团队已经有数百人规模,他们将人工智能AI作为华为未来的战略性机会,并将人工智能升级为”人机智能“的全新战略。 ”Google口号是从Mobile First(移动第一)到AI First(人工智能第一),明确认为这是一次再洗牌的机会,认为有可能颠覆移动终端的格局。华为手机的愿景是From smart phone to intelligence phone(从智能手机到人工智能手机),这可能是我们一次重要的跨代技术突破,成功了就会与中国本土竞争对手拉开明显差距”。作为现在华为手机AI的主要负责人,Felix对此踌躇满志。他认为:对于AI来讲,感知理解用户是本质,前期并不一定能够找到刚需,要按照游戏的思维来做。 Felix经常和华为负责芯片和硬件战略的Fellow级专家一起探讨和憧憬人工智能的未来,有很多区别于外界观点的前沿设想和生动描述,如图3:
Felix首先认为智能时代是“人”和“机器”双主体,并且平行进化的,由此对未来的定义是“人机智能时代”,这个判断有别于外界对人工智能的夸大和恐惧。“人机智能”的进化分为四个阶段: 宠物级智能:跟随和响应型的智能。智能手机以完成用户特定任务为主,开放性逐步提高,延展用户对设备的使用效率和体验,通过深度理解语义和上下文形成有效智能指令。这个阶段手机智能水平像一个宠物一样,延展某些生理功能,比如双摄对视觉的增强,降噪技术对听觉的增强,生物识别的智能和安全等。 伙伴级智能:智能手机具备一定的主体性智能形态,某些领域可与人平等对话的能力,主动以辅助类能力提供方式进行伙伴级提醒和辅助决策,包括基于用户理解的服务和信息的主动推送和策略化的选择。这个阶段手机要能有足够的传感器感知并理解人和世界,比如智能产生语音助手的语音提醒和采购决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