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贵林一样,书生也感到一无所获。“这个会太LOW了,一个大佬都没有!”花了一个多小时从大兴赶来的书生满脸不高兴,他懊恼参加了如此低端且没有意义的会议。但进入自由交流环节时,他一改之前的倨傲,主动加入别人的谈话中,言语间尽显自己作为资深业内人的优越感。 离开的时候,书生发了条朋友圈,“一大波新韭菜准备入场。”配图为活动中摩肩接踵却又专心致志的参会者。 收割项目的人 “幸亏谈了一个项目方,不然我就白来了。”书生坦言,参加这种活动就是“为了割项目方”。他的业务被称为孵化器,相当于撮合项目的中介。项目方需要的,“白皮书、社群运营、项目推广、对接交易所资源等一条龙服务,我们都可以帮忙接洽。”但这趟奔波并不如意,现场没有主动寻求区块链孵化产业的目标客户。 幸好,书生遇到人拿着项目,想要上线平台。有人告诉这个人3000 万可以上火币,书生说1500 万就让他上。进入 2018 年,上线交易平台的价格已经随数字货币的火热水涨船高,从 800 万、1000 万、1200 万到现在 1500 万乃至更高,随时变动的行情价格并不是所有圈内人都知道,因此项目方也会成为被割的一方。 在人脉等于一切的圈内,项目上线平台或难或易。扑克牌大佬发行的项目上线也许一句话就能搞定,基本一呼百应。甚至不用大佬站出来发声,只要说这个币“李笑来”也持有,就会被一抢而空。但给钱人家都不要的事例也不在少数。想要上线火币、OKex、币安等主流平台,除了审核项目内容、技术、团队背景等要素,发起人的影响力成为更重要的因素。
那张流传甚广的币圈扑克牌 图片来源于网络 “区块链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用处,但对我来说,它代表着一个群体对公平、公开、公正及财富自由的向往。”书生个子 170 出头,身形偏瘦,坐一会就得抽根烟,来回踱步。谈话的一小时内他抽了三根烟。 不同于区块链技术公司办公点面积狭小且地处城市边缘的通有窘迫,项目孵化的公司通常装修得精致气派。书生的公司刚搬了家,距离倒是没差,就是空间从几个房间扩大到一整层楼。 怀揣“工作只能生活自由,炒币才能财务自由”的信念,书生去年 6 月转行至区块链。支撑着这个信念的,是他接触的真实故事。比如数字币狂人刘佳的自媒体,通过点位分析,用模棱两可的言语打广告,每篇文章阅读数固定在五万左右,一篇能收数十万。“这其实就是配合庄家割韭菜,但人家从 2017 年 6 月到现在能入手上千万。自己建的群进群费 1 个BTC ,群里有超一百个人。” 转行后的生活状态就是“主业炒币,副业工作”。新工作的好处是,公司提供住宿,住在离上班地点仅隔一条街道的公寓里。近 50 平的房间里,放置了一张双人床和一个上下铺,居住者仅有两个,书生和另一个同事。 书生的房间,米黄色和粉色搭配的背景墙感觉很舒服,沙发、柜子等家具都是崭新的。一进门的桌子上,毛巾、电水壶等生活杂物掺杂在一起,双人床上的被子杂乱地堆着,床边一双白色拖鞋和一双黑色皮鞋随意扔在一边。房间朝南,窗户边有个红色的沙发。 书生拉开了些窗帘,将自己常看的《如何投资数字货币》拿出来,抚平了看书时的折叠痕迹,“以前觉得世界是黑暗的,现在会觉得一片光明。”他看着书中自己折叠的重点内容说。午后的阳光从窗户边透过来,略过沙发照在木质地板上,地面上书生倒映的轮廓和层层叠叠的泥土鞋印异常清晰。 “要有信仰,否则你晚上连觉都没法睡,毕竟你炒的就是一坨空气。”他现在每天生活的唯一重心就是炒币,HPY、NXT等都是最近在私募阶段就投资的币。但这两天监管形势不好,币值已经从数十万变成几万。不过他丝毫不担心,“安心工作呗,反正过完年就会涨回来”。 1 月,央行断了虚拟数字币的银行和第三方支付通道,他所在的公司矿池占世界矿场算力 5 %,迫于监管的压力,老板开始在国外寻找矿场,公司的氛围也有些紧张。“老板这几天就满世界飞的谈这事儿,具体在哪我也忘了,反正就什么‘斯坦’来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