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打算明年一年赚个三五百万就退出,拿赚到的钱做实体经济的投资。“人的贪欲是无穷的。” 9.4 禁令当天,书生将用蚂蚁花呗借了两万投资的数字币全部清空,亏了不少。虽然帐早还完,本金也翻了好几倍。但财富瞬间成为泡沫的阴影使他不得不谨慎。 “项目方面我们现在很谨慎,今天上午刚刚听说对接的项目被别人抄袭。”中元对项目信息三缄其口,因为不久前对接孵化的项目被假冒的投资者套走了信息,现在情况很棘手。失去了ICO项目的核心、创意和价值,意味着失去了对投资者的吸引力,对卖创意的项目方来讲,即使再会讲故事,这也是致命的。 中元极像岳云鹏,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他所在的孵化公司成立不久,老板也不算圈内大佬。但“这是个熟人圈子,孵化项目都是老板依靠圈内建立的信誉找的,我们只管对接孵化。”ICO项目自 9.4 后喷涌而出,谁都想趁机捞一把,找中元老板孵化项目的人络绎不绝。而他的任务是,组织策划线下活动,先建立社群,为谈好的项目宣传,再通过以区块链为名目的活动,将其营销出去。 “别管懂不懂,你先投钱进去,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他认为刚进来肯定会被割的,只有被割了才能知道什么叫投资。但他自己,因为很保守所以没投过一个币。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是中元。“知道那么多都没用,想入场就先去买几个比特币和以太坊。往里面扔 2 万块钱,这样体会一下投资的真实感觉。”董记(化名)头都没抬,眼睛时刻盯着手机,鼻子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窄边眼镜,穿着是典型的理工男形象。 “不在贪婪中恐惧,就在恐惧中贪婪。” “经历过 9.4 监管,你就知道现在那些不算什么。” 2018 年 1 月起,监管的风声就越来越近,但区块链项目的火热依旧不减半分。中元已经忘了从 1 月到年前具体孵化过多少个项目,但最近异常的忙碌使他感觉很疲惫。7 号晚上,他一改往常加班到九点的习惯,提早两个小时回去,“虽然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走的时候同事都还在加班。提早下班后他临时找人吃了顿火锅,当做生日该有的仪式。走在五道口的街边,他一边走着一边磕着瓜子。侃侃而谈他的业余爱好——嘻哈音乐。他讲了一串喜欢的嘻哈音乐歌手,其中还有曾经的非主流少女CK。 将嘴里最后一个瓜子皮随意吐在路边后,他顺手点了根烟。年前,他手头还跟进着近十个项目,在沟通中的也有八九个。年后活动会集中在三月份举办两场,一场是常规的投资活动,一场是产品发布,都需要提早策划。想到自己的任务也不轻,他笑着裹了裹敞着拉链的黑色外套。 只认钱的人 “社保是旁氏骗局吗?”刘辉像往常一样提出问题,在窃窃私语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是!社保是最大的庞氏骗局!”那个人遽下结论,想替币圈正名,完全不考虑社保是由国家背书。这是创业大街的另一场区块链活动,与农历新年仅隔一周的时间并没有影响它的火爆。因注明不能录音,有人带着厚厚的笔记本边听边记。还有人特意从新疆赶过来,只为能联系到需要矿场的企业。 这场墨非资本举办的会议里,刘辉算是顶级大佬。12 月底,他组建的团队进行了以太坊分叉,分叉出 EMO, 1 月底 EMO的主链也已上线。对他来说,这场会议的级别显然不够,他常驻的活动从 399 元到 899 元不等,这场每人收费39 元的活动他只待了 10 分钟。
墨非资本组织的区块链沙龙 图/AI财经社 李玲 “辉哥,给我开个房。” 9 月 5 日,刘辉正在香格里拉休养,徐建(化名)失魂落魄的来找他,说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很危险,让他帮忙开个房间。徐建看起来“倍儿紧张”,说话时眼里满是慌乱。进房间后,没说几句话,头低着,埋在双肩之间。他害怕和人说话。 9 月 4 日当天,央行牵头的七部委发布联合公告,将代币发行融资定义为非法公开融资行为。ICO项目清退潮由此开始,刘辉的朋友,游戏链负责人徐建首当其冲。徐建担心的不仅是游戏链需要退币,更害怕会受到刑事处罚,被抓起来,整个人都战战兢兢。他惊恐地徘徊在深圳,等待监管的下一步动作。最坏的打算是,若有牢狱之灾,立即从香港逃往国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