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程序员,同样月入过万,李笑笑选择专职送外卖已经 2 年多了。从互联网公司离职去送外卖,主要原因是受不了加班,“程序员加班太多伤身体”,而送外卖能治愈他的自由饥渴综合症。 前段时间,《一个北大毕业生决定去送外卖》刷屏,北大法学硕士张根,辞去白领工作,当了四个月的外卖小哥。他在文中表明送外卖的初衷:其实只是想摆脱一种阶层焦虑。身边的人都太过优秀,让他觉得自己连快乐都有罪恶感。 “父母把我供到大城市生活,但我并不比我的父母进步多少,想到这点时,我就觉得人生有点索然无味……总有人整天吓唬我,就连这种生活都无法长久。常见的威胁包括,孩子会输在起跑线上、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时代不打招呼就会把你抛弃之类,每日话术翻新。” 而他观察到的外卖小哥,似乎比他快乐得多:人家每天过得比我开心多了,他们早晨醒来唯一的目标就是多送几单东西,下班后,回职工宿舍的路上,买点熟肉、凉菜、馒头,再来瓶啤酒。吃完和朋友吹吹牛,洗个热水澡。在北京每个月赚上八九千工资,干上几年回家,盖房、娶妻、做小买卖。 在互联网公司白领这个光鲜的外皮包裹之下,是高强度的脑力运转和无法喘息的工作压力,而重复简单的送外卖工作让他们觉得解压。 目前,李笑笑仍然在送外卖,不过没有告诉家人,怕他们觉得不稳定。 宁可送外卖也不创业 看惯互联网公司的起起伏伏,有人非但不觉得送外卖不稳定,反而觉得送外卖更来的踏实心安。 2015 年至 2016 年,吕辉在电商孵化器公司做项目经理,经他的手成功孵化的项目不足 20 个,成功率在20%左右,也就是说 100 个项目里八成熬不到活下来。 成为项目经理,对于吕辉来说完全是个意外,他今年 30 岁,出生在江苏常州一户普通人家,父亲在工地上打工,母亲是农民,上面还有个哥哥,过着“刚刚好”的生活。 2011 年,吕辉从南京工业大学社会工作专业毕业后,他就坐着火车来到广东东莞,在一家社区服务中心当志愿者,引导问题少年走向正规。 吕辉认识了同样是社区服务工作者的妻子,婚后两人回到妻子的老家四川绵阳定居。误打误撞,吕辉碰跟青少年有关的互联网项目,毫不犹豫地选择加入。 几个月下来,他摸透公司的运营模式。 在这里,流水账单是检验一个项目组能否存活最直观的标志,每月能够破百万元的,基本证实这个项目组运营得当。起初所有的项目组都在一间办公室,慢慢地,越来越多人搬了出去,搬出去要么意味着失败离场,要么就是成功,换去更大的办公地点。 两年间,吕辉到了形形色色的项目,卖车饰的、农产品的、衣服的……只要互联网上能看到的,团队几乎都尝试过。在他走的那一天,公司有近 150 个项目在孵化中。 这些项目往往九死一生,即使是高科技的摄像头项目,也因为难以盈利,无疾而终;另外一个做冰淇淋电商项目,租了独立办公室,买了先进的装备,但半年没有销售出一单。 2017 年年初,因为母亲车祸,吕辉回到江苏老家照顾母亲,在当地找点散工做。灵活成了他找工作的唯一要求,以便随时能抽身照顾家人,一天也能挣八九十块钱。 今年 3 月,母亲康复的差不多,吕辉回到四川,等妻子生完孩子他就要找工作。见证太多的项目死亡,吕辉说自己永远不会去创业,有份朝九晚五的固定工作,偶尔跑跑外卖赚点外快,一家人能安分过日子就成。 他又变回了那个“刚刚好”青年,接受平凡的生活。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