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1日,国内外最惹人注目的两则创始人黯然离场的新闻被主流媒体先后报道: 深圳:经历过野蛮人和庄家惊险曲折的抢亲历程之后,上市公司万科的创始人王石最终谢幕,退出了这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会; 硅谷:面对各种斩不断理还乱的困扰,独角兽先锋Uber的CEO卡兰尼克被投资人逼宫,最终无奈接受被“辞职”。 如果说王石离场因为手中没有股权筹码,从法律上讲完全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卡兰尼克向投资人股东缴械投降让出CEO宝座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故事了。VC狂欢节之后冷静下来的投资人似乎不再甘愿坐在汽车后座当拉拉队,公司困境之中即便不会夺走汽车的方向盘,也可能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甚至将创始人从驾驶座上轰下去,就在卡兰尼克被迫卸任之前一刻,这样的结局仍然超出大部分人的想象。 也许,该事件暗示了一种隐形的趋势,如果把公司创始人和投资人在控制权上的对抗比作拔河比赛,比赛状况已经从前几年创始人明显优势的局面开始逐渐向投资人方向偏移。 卡兰尼克如何开着Uber冲出赛道? 对于估值大约700亿美元的共享经济鼻祖Uber来说,2017年上半年碰上了晦气,负面的头条似乎连续不断。 2017年1月:几十万用户参与了#删除Uber的运动,卡兰尼克在出租车司机抗议特朗普移民政策压力下退出特朗普经济顾问委员会; 2017年2月:从Uber离职的女工程师在一篇博文中披露了公司存在的性骚扰和性别歧视问题,随后纽约时报报道了Uber一系列公司文化问题,引起了媒体对硅谷创业公司文化问题的关注,Uber聘请美国前司法部部长Eric Holder所在律所进行内部调查; 2017年2月:Uber被自己的投资人谷歌以旗下无人驾驶技术公司Waymo的名义告上法庭,指控其通过收购谷歌离职工程师Levandowski(离职时携带谷歌的公司资料)的无人驾驶公司Otto,盗窃其无人驾驶技术; 2017年3月:媒体网上发布了卡兰尼克与一名Uber出租司机争吵的视频,他被迫道歉并坦诚自己作为一个领导者,还需要成长,公司面临招聘COO辅助卡兰尼克的压力; 2017年3月:媒体揭示了Uber使用技术工具逃避政府机关监管细节,一款名为Greyball的工具收集了Uber应用程序的数据,用来发现和逃避Uber被彻底禁止或被执法抵制地区的政府监管,美国司法部启动调查; 2017年5月:联邦法官做出初步判决,让Uber配合调查并负责让相关方限期归还谷歌指责其窃取的文件资料,诉讼中Levandowski已经主张第五修正案中“避免自证其罪”权利,拒绝提交证据和证词当然也拒绝配合Uber的内部调查,月底Uber开除了这位明星工程师; 2017年5月:卡兰尼克的父母遭遇沉船事故,其母亲不幸死亡,其父亲受伤; 2017年6月:截至6月,Uber已经有包括总裁、公关总监、财务主管、自动驾驶部门主管、工程高级副总裁、人工智能实验室主管、地图部门副总裁、全球汽车项目副总裁、亚洲业务总裁和产品及增长副总裁等十余位重要高管陆续离职,公司COO、CFO和总工程师等各关键职位出现空缺; 2017年6月:早在2014年12月一位化名为Jane Doe的女乘客在印度被一名Uber司机强奸,6月15日起诉Uber公司和CEO卡兰尼克以及前高管Emil Michael和Eric Alexander,指控他们侵犯个人隐私(医疗记录),公开披露隐私和诽谤; 2017年6月:Uber公司董事全票通过美国前司法部长Eric Holder所在律所针对Uber工作场所文化准备的调查报告中的所有建议,仍在丧母悲痛之中的卡兰尼克坦陈(亲)人比工作重要,宣布无限期离岗休假; 2017年6月:给员工发完休假邮件刚过一个星期,卡兰尼克在投资人的意外逼宫下被迫辞去公司CEO职务。 至此,卡兰尼克最终丧失了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控制权,尽管有媒体报道他在无限期休假期间还在家里遥控指挥公司日常运营,丧失CEO职务意味着正式出局,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在声明中写道: “我爱Uber胜过世界上任何东西,在当前我个人生活中的困难时期,我接受了投资者让我辞职的要求,让Uber重新回到建设进程中,而不让另一场斗争分散公司的注意力。” 卡兰尼克是如何被投资人偷袭的? 注:由左到右依次为Chris Sacca(Lowercase Capital基金), Shawn Carolan (Menlo Ventures基金)以及Bill Gurley (Benchmark基金) 卡兰尼克被公司投资人偷袭卸任的过程与很多创业公司投资人罢免创始人CEO的故事颇为类似。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