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犹如一个人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大船,慢慢滑入那无尽的深渊,无力调整方向。幸运的是他提前几个月下了船,不幸的也是提前下了船,因为毕竟这只船是他和他的兄弟倾注了几年心血的作品。 “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王小波所说的这种愤怒,蒋擎有刻骨的感受。 两年前,曾就职于BAT的蒋擎作为联合创始人加入创业公司“友友用车”。作为技术和产品方面的联合创始人,蒋擎参与了产品开发、团队搭建、公司转型、融资等。然而终因行业不成熟、团队基因短板等诸多问题,近24个月未获得融资,项目于四个月前停运。 期间,蒋擎曾使劲浑身解数去盘活项目,但终是无力回天,他选择了在项目停运前几个月离职。“那种感觉最糟,深深的无力感。我即使踮起脚尖,拼命争取也无济于事。” 这犹如一个人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大船,慢慢滑入那无尽的深渊,无力调整方向。幸运的是他提前几个月下了船,不幸的也是提前下了船,因为毕竟这只船是他和他的兄弟倾注了几年心血的作品。 以下来自蒋擎自述,经创业家&i黑马编辑。 “咬不住了” 大学毕业以后,我曾在百度、腾讯和360等公司管理过产品和技术。2014年,天使投资人王刚看好P2P租车,投资了友友租车。他们认为,团队的线下属性已经很强,有阿里的人也有来自神州懂汽车行业的高管,但产品很弱,就找到了我。
(*蒋擎) 我一直很享受自驾的乐趣,曾经租车跑遍了大半个中国。不少年轻人都有开车的需求,但买车、养车不容易,租车的体验也不那么方便。我意识到,这或许是友友的机会。 不过,对于用户而言,把自己的车共享出来获得收益,是一个陌生的概念。不少竞争对手都是通过补贴的形式教育市场,之后再迅速扩张。友友上线一年多,租客数达到近30万,车主数上万,覆盖了北京、上海以及成都等近20座城市。 当时,在产品的表现上,我们勉强咬住了PP租车,但是销售、市场以及车队管理等,友友落后PP不止一个段位。 我曾研究过行业排名第一的“PP租车”的高管名单,各业务线的配置情况。其它线我不完全可控,就说产品技术这块吧。我算过,当时PP的产品技术团队是100人左右,友友是20人,最后招到了50人;薪资,他们给的现金比我们多,股票也比我们多,品牌也比我们强一些。这给我们组团队追赶带来了非常大的难度。 我曾经争夺过销售和市场的两个VP。如果这两个人能入职的话,友友存在追上PP的可能性。他们之前跟我们聊得很好,感觉都快要入职了。但后来跟进时,由于我们自身的问题,他们还是说更喜欢PP。 在又一起吃饭争取了一次之后,我回公司路过中央财经大学,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瘫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着周围同学们走来走去,我有一种整个人都要垮掉的感觉,感觉没戏了。 后来,这两个人不仅没来,还加入了PP。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我还在公司楼下。那时公司加班比较多,常常到十一二点。考虑到同事们加班还在工作,我在下面整理好心情,上楼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鼓励大家:加油干,下个版本(我们)就能超越PP了! 一开始,我就是要咬紧PP不放,但咬不住了,那种感觉最糟,深深的无力感。我即使踮起脚尖,拼命争取也无济于事。 PP租车、宝驾租车以及凹凸租车,这些P2P租车领域曾经的玩家现在基本上都已经转型。P2P这个模式本身有问题,它无法平衡车主与租客的供需关系。因为普通的车主并不专业,车辆的交接、出险和违章处理无法标准化,租客的体验会受到影响;此外,车辆丢失的问题也较为严重。 形象一点来说,当初在做P2P租车业务时,我们就像一位正在流血的马拉松运动员,但是一看身边境况更惨的竞争对手还在不断拓展城市,就只能选择继续奔跑来跟上整个行业的节奏。 P2P租车的失败,让我学到了不跟随、不人云亦云、不迷信热点,而是去做真正能改善业务、满足用户需求的事情,尽量抓住业务的关键点、突破口,要在行业火热时保持清醒。 “不得不做的选择” 在2015年内部讨论时,我首先提出转型至“电动车分时租赁”。分时租赁可以很好地解决P2P租车业务面临的问题,只不过,这一提议曾遭到团队的质疑。大家的争议点主要在国内电动车分时租赁为什么一直没有做大,商业模式是否足够好以及市场是否足够大等方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