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甚至很多人问朱磷,美元基金以后会不会有退出历史舞台的可能性?尽管朱磷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却非常明显告诉全世界,如今,中国和美国是世界两大高科技的超级力量,无论是在市场里面本身的资金的存量、人才库的积累,还是市场本身的大小。 中美两国势能差已不复存在,甚至,在资本方面,中国开始占领高地。 2015年初,在硅谷创投圈已经小有名气的郭威回国募资。“速度快得出奇。”第一期威基金规模为2000万美金,LP的背景包括纽交所上市公司,还有像高榕资本,新天域资本等中国重量级风险投资机构。 带着中国LP的钱,郭威回到硅谷。他看了超过1000个项目,投资了其中100多个,短短两年内,有了6个退出案例。 这让“连接中美这件事有了很大的现实意义,对于项目来说,他能够提供进入中国市场的便捷渠道,以及未来战略投资、人才互换、并购等等极具吸引力的可能。“在对郭威的一篇专访中,一位来自硅谷的记者写道。 回归变得不再简单 中美两国市场差异越来越小,这其中的势能流动,并不像是中国企业出海东南亚、印度等市场从高到低的“降维打击”。而这种平行市场间的穿梭,不管是对项目本身还是创始人,都有着更高的要求。 本土化是最难的过程。曾经,在中国的土地上,没有一家外国公司可以成功。但是,对中国团队来说,因为产品的优势走出去,在国外扎根,再到全球化发展需求下回国,是个先难后易的过程。 但如今,这种“容易”也在变难。 Unicareer在中国运营还不满一年,最困扰余佳的是她很难推进与大学院校的合作。不同于美国完全开放的市场化渠道,在中国,大部分高校属于“体制内”范畴,和他们取得联系已经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校方还经常以“没有需求”拒绝合作,或者直接把她们推给教委,“沟通成本太高了”。 但余佳表示,现阶段Unicareer把重点放在与优质企业资源的链接,输送优秀的应届生,这种深度的职场顾问与教育模式,让Unicareer很快在仍旧靠“卖简历”的招聘平台中脱颖而出。 5年前,他们在深圳找到一家富士康级别的工厂制造设备的原型机。对方能在高质量解决设计问题,这让他们除了先发优势之外,比国外竞争者节约了大量的生产成本。 当韩铮带着Zepp回国发展时,深圳不再是曾经的福地,现实的情况让他头痛不已。 早在Zepp开始规划国内市场之前,就有一些深圳的公司仿制Zepp的网球传感器,用在中国更受欢迎的羽毛球运动上,并在国内以100元人民币的价格卖了一批。当时用户反馈的口碑特别不好,这也消耗了很多重度爱好者的热情。 除此之外,在中国一些体量较大的公司,把智能手环等可穿戴设备去渠道化销售,使得国内用户对于产品价格期望很低。如果在中国销售同款产品,就得把价格降低,“虽然我们成本上是可以承受的,但是海外的渠道肯定不同意。” 韩铮说。 这让他们更加确定要在中国市场做一些独立设计的产品。2016年中,Zepp尝试在中国推出用于羽毛球的传感器产品,价格大概只有其在美国市场的30%,市场反响却并不如预期。 韩铮把这归结于中国用户的消费习惯,同样800块钱,他们更愿意去购买一个可以看得见“逼格”的名牌球拍,而不是一个看不见的传感器。 顺着这个思路,Zepp正在与著名羽毛球厂商合作推出一款带传感器的球拍、与运动鞋厂商合作推出智能时尚结合的单品,这或许能成为国内市场新的增长点。 渠道上的阻碍并没有出现在触宝身上。2014年,他们把输入法上的成功复制到另一款产品上,做了触宝电话。与输入法不同的是,电话对使用密度要求非常高,而国内用户密度足够大。 海外市场做久了,难免把一些思路套用于国内,这让触宝电话在刚开始 “走了很多弯路”。触宝科技CEO王佳梁认为,北美用户以中产阶级为主,他们的付费意愿集中在可以帮助节省时间、提高效率的工具软件。 触宝电话刚进入中国市场时,也采用在海外市场受欢迎的节省时间模式,把重点放在简化输入拨号、联系人管理等方面。但是,在国内注重效率的人群只是少数。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把重点放在号码识别上,强化防骚扰功能。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