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奉佑生略显疲惫。 7 月 12 日早 7 点,他就守在港交所门口。今天这里同时有 8 家公司等待敲锣,于是流程比平时提前了半小时,台上一次性放置了 4 面锣。而映客直到 9 点半才敲锣上市。 在此之前,他站在门口迎接每一位投资人,挨个合影、开香槟、致辞;在此之后,连线北京回答北京媒体的提问。直到 12 点,他回到工作间,吃了个简单的盒饭。 短短一上午,港交所又诞生了无数造富神话。映客首日挂牌交易,开盘报4. 32 港元,较发行价3. 85 港元上涨12.21%,到9:45,涨幅就已突破40%。到场的映客早期投资人各个面带喜悦,紫辉创投郑刚发朋友圈 “用无数的港币淹死那些吐口水的人”,金沙江创投朱啸虎对媒体表示:不担心破发,定价很厚道,非常看好映客的后续发展。 图片来源图虫,已授权站长之家使用 孤独而佛系的奉佑生,颜值加社交的映客“感谢你们,让映客成为了 24 小时永不落幕的party。”早间的致辞中,奉佑生如是说道。就在一天前,他还再次对外强调了自己是孤独的。 孤独的人做了一款社交产品,俘获 2 亿用户,加入一场永不落幕的狂欢,这是他身上的矛盾点,也是他做映客的初衷。 这个普通话都说不顺的湖南人,从小在深山里长大,很多时候都在“独自品尝孤独”。在他看来,越是孤独、越不善于社交,越有可能做出好的社交产品,比如张小龙。 从湖南到深圳,从公务员到加入A8,世界对他敞开了怀抱,但孤独感如影随形。“这是从我内心状态出发的,因为工程师经常加班,有时候回到家已经深夜一两点,即使面对老婆,还是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无法完全敞开,找不到一个可以清楚沟通、有共鸣的倾诉对象。” 他认为这种孤独感会伴随人的一声,既然得不到解决,就要找方式纾解。 就他本人而言,纾解的方式不是社交,是工作。在多米音乐最困难的时候,他对刘晓松说:老板,太难了,公司如果干不下去,最后一个走的是我;但如果干下去了,我想早点走,实在太苦逼了。 2015 年,他脱离多米,创办了映客。以他“孤独的工程师”思维,他是把它当做流媒体做的。既然是流媒体,抢的就是流量。而当时映客所面临的竞争环境是,流量被腾讯等巨头瓜分,新浪系也有自己的视频产品;而随着Meerkat、Periscope出现,看到视频直播机会的也不只映客一个。“全国跟我们一样想的人最少是个团队,没有流量支持,能干成吗?” 这一年,可看做是映客的第一个发展阶段。做最快的产品、最短的变现路径,是奉佑生团队攻坚的核心。既然是直播,就要做到秒开和实时美颜。在 2015 年手机CPU还没有多强大的时候,映客已经实现,而且第一个版本迅速推出市场,只用了 14 天的开发时间。 同时,主播下播就能提走收入,是映客最原始的口碑积累。奉佑生说,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此前自己在东莞打工,看到电线杆上贴着各种“高薪日结”的招聘广告。“这是一个很人性的点,谁都希望工作完成后当天就能拿到工资。”最短的变现路径,给映客带来了良好的现金流,在成立的第一年,映客的年营收达 2870 万元,并实现盈利。 自然,资本蜂拥而至。 天使轮,是他的东家多米投的。多米刘晓松也是青松基金的创始合伙人,他最知名的案例,是 19 年前以 10 万元占股5%投资了腾讯。奉佑生从孤独到懂得社交产品的过程中,刘晓松功不可没。 A轮,映客就吸引了赛富、金沙江创投、紫辉,多米追加,融资7123. 68 万元,估值已达3. 46 亿。郑刚在谈及为什么投映客时,就说映客比其他同类产品使用都流畅。 这些钱,奠定了映客下一个阶段的爆发式增长。刘晓松告诉奉佑生,钱要有效用完,否则大家伙就追上来了;郑刚告诉他,人手不够,要赶快扩充。 于是,当踏入 2016 直播元年的时候,别家只融了几百万,而映客可谓是财大气粗。一开年便拿下BigBang巡演的总冠名。首席运营官廖洁鸣回忆道:我们就希望能以最快的随着抢到市场上的第一个声音,所以我们做了非常重大的市场决策,把全部的子弹都在那一时刻打出去,也希望整个市面上能听到铺天盖地的“映客”这样一个全新的品牌。 这是映客飞速成长的第二个阶段。一年内连融三轮,至 2016 年 9 月,估值已达 70 亿元。当年,映客收获年营收43. 34 亿元。 那段时间,奉佑生和他的映客,被资本追捧、媒体聚焦,其实是算不上孤独的。 从独角兽到“被低估”,映客经历了什么?如果非要说孤独,可能也是发生在 2017 年。在这个阶段,映客经历了与宣亚长达 9 个月的收购谈判,最终失败,踏上了赴港上市的路。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