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冠宏设计了“拉都拉不坏”的耳机线。其中一个硅胶集线器,反反复复,短时间内模具改了 50 次。最终达到放在地上汽车压不坏,耳机放在里面踩不坏标准。深圳产业链配套齐全,全球没有几个地方与比肩,却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你去试试看,他会不会给你改 50 次。让合作伙伴相信你,你不是疯子,不是神经病?”谢冠宏说。 熟悉行业,并且一贯的好口碑起到积极作用。这款采用铍振膜的耳机产品,在小米网上竞猜价格,大多数人都给出 150 元价格预期。最终,耳机零售价 99 元,远低预期价格,首批上万条耳机一售而空,然后追加订单。把之前一万条损失弥补回来之后,“第一年这个案子成功了,大赚钱。”谢冠宏说。 这次合作后来演变成小米与生态链公司基本模式。谢冠宏想出一个新概念,叫作联创模式,以出厂价交付给小米、网易等客户,比如 99 块钱出厂价,只是材料费和加工费,不加任何其它费用。最终售价减去出厂价的余额,“你一半我一半对分。” 此后,1More发展迅速进入正轨。小米与顺为资金、GGV、IDG、新加坡主权基金等机构的投资也进来,但没有台湾资金。 与此类似,郭柳宗的钕娲创造机器人公司启动之时,也没有从台湾找到资金。处在创业前期,郭柳宗感受更深。在北京华润五彩城小米办公楼旁一座咖啡厅里,郭柳宗拖着行李箱、架着公文包出现了。他说,几乎一个月来回大陆和台湾四次,每周都在飞。与《深网》长谈两小时,他分析了来大陆创业原因。 第一,台湾市场小;第二,最严重问题是台湾创投业不像大陆积极有活力,台湾大部分VC都投中后期。 曾经,郭柳宗拿着商业计划书寻找投资时,问过很多台湾地区投资者。“早期没有销售数字的,做互联网用户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基本上拿不到钱。”郭柳宗说,“不像大陆这边有人愿意给你机会。”钕娲拿到小米投资的时候,还没有注册登记。 注重数据的台湾投资者不相信“空话”,相应地,冒险积极性跟大陆比起来有差距。即便后来郭柳宗注册好公司,做出样品之后,“在台湾还是找不到资金。” 受限于市场狭小、冒险意愿不足,郭柳宗感受到台湾整个创业氛围不如大陆。“我们叫做小确幸。即使到今天,很多台湾人觉得做一个小生意,开一个咖啡厅很悠闲。而不是大陆这边创业者一波接一波,大家都想改变世界,以马云和雷军为标杆。” 结果,年过四十,谢冠宏、郭柳宗和简仁贤不约而同选择在大陆搏一个机会。台湾企业家是不是在郭台铭、张忠谋之后有一个断层?Knowing创始人杨方儒觉得有这个现象,像马云所描述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谈创新。” 也有一些台湾年轻创业者来到大陆淘金。杨方儒的一位台湾年轻朋友在大陆做“活动行”APP,公司搬到北京后发展还不错。活动行是一个活动报名与售票平台,与传统的邮件、电话/短信和现场报名方式相比,活动行线上报名与售票平台更省时省事、活动管理功能更强更全,隐私、数据更安全。“台湾只有 2300 万人,一年才几千场活动,但在大陆机会则多很多。”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