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要适应社交。这些 90 后投资人多是独生子女,从小被 6 个家长捧着长大,在进入职场之前,他们是一群不需要具备讨好型人格的人。这些年轻VC们无一例外的想成为研究型投资人。有业内人士把投资人分三类:社交型、天生自带商业敏感型、以及研究型。顾名思义,相较于后两者一个靠天赋、一个靠专业知识,社交型更多的是靠行业人脉资源。 社交给孙月鹏带来的困惑在于:你和工作中接触的人,除了聊行业,还能聊什么?他投资文娱赛道,时常会接触影视圈、娱乐圈的人。一个饭局上,他作为资本出席,可面对四、五十岁的行业人士,他有种插不上话的尴尬。“人家会聊老婆孩子。我完全没经历,每到这时候就插不上话。” 但没人能否认人脉的重要性。在大家都拼内功的情况下,有人觉得内外兼修,才自带竞争力。王兆乾工作前从不和自己圈子外的人交谈。但做VC以后,他发现陌拜是VC的核心技能之一。同时,还得广交朋友,“不论三教九流,我曾经一年请人吃饭就要花二十多万。”他用饭局和阿里、腾讯、头条的内部员工建立联系,“会盯住这些大公司的高层变动,但凡他们想要创业,都要找过去。” 做投资的 90 后,少有家境贫苦的 离钱近的地方,容易被外界冠上滤镜。外界给投资人的滤镜是“年少有为、财富自由”。 华映资本的刘天杰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为了离上班地方近一点,他特意离家,在建国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以便能每天滑滑板上下班。本科就去美国留学的他,日常除了滑板,还爱看书、看展。他信奉硅谷那一派的投资人,“有人文素养做积淀,格局会更大。”他自觉VC圈鱼龙混杂,“真正看书的人很少。” 王兆乾日常的代步车是法拉利,并在深圳贷款购置了一套千万级的房子。每月 6 万多的贷款,他的薪水和奖金尚能负担。但相比于在英国留学时每年花 20 万购置衣服,一对耳钉就是十万元左右的品质生活,他现在“节省不少”:只买Hollister和Superdry两个牌子的衣服。“现在的花销忽略不计,我现在的薪资和奖金,还完贷款,肯定没啥结余了。我并不是特别care薪水,尤其是在入行的前几年,有没有薪水都无所谓。如果刚毕业就能去红杉,倒贴钱也愿意啊。” “VC并不是暴利行业,赚钱也是行业里的一小撮人赚钱。” 王兆乾自嘲道,“我自觉没其他技能,VC没有硬性门槛,阿猫阿狗都可以做VC。” 王兆乾想要通过学习怎么做VC,从而更好地做LP。没入行前,他交了接近千万的投资学费,跟投了诸多项目未见回报。另外,他觉得VC提供了一个能够了解各行各业的机会。他并不认同自己是典型的富二代,“富二代不会像我这么辛苦的。” 加入青松这家投资机构后,他为了更好的发现项目,做了 90 多页的PPT来研究教育赛道。加入青松前,在一次农业企业尽调过程中,为了进行企业资产盘点,寒冬腊月里,他在温州雁汤山下鱼塘数了三天鱼。 父母得知王兆乾的工作经常需要四处出差,且工作时长久,便常常劝他回家继承家业。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人觉得VC是个高大上的职业。“我同学、朋友家里都有上市公司。我羡慕他们还来不及,他们怎么会羡慕我做VC。” 孙月鹏的父母最操心的则是他的人生大事。由于做VC,他强烈要求自己的自驱力达到极致。每天固定七点起床,吃完早饭,他要花一个小时学习法律、金融相关的行业知识。再花半小时在自己的Calendar App上记下当天要做的事情。如果不出差,他的时间会被大量的会议和见人填满。晚上睡前写投资笔记是他雷打不动坚持了四年的事情。 享受美食和旅行,是他释放压力的出口。他的笔记本里夹了两张扉页,是已经打卡填满了的中国地图和正在打卡填空的世界地图。 孙月鹏前段时间刚升职。洪泰基金创始人盛希泰曾评价他是“特别稳妥”的年轻人。孙月鹏将其归结为两点,一是自己有受过投行的基本功训练,做事会严谨一些。其次,他坚信VC这条职业发展道路,高度自律,工作几乎占满了他的全部生活。 做投资的 90 后,家境极少有贫苦的。他们多是独生子女,父辈、爷爷辈们留下了一定的物质基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