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优势就在于用户黏性比较大,这取决于主播和听众之间的情感连接”,李志明接受采访时曾半开玩笑地说,“尽管自己讲有点不太合适,但是很多听众反映我们之间的关系类似于亦师亦友。” 这轮融资不仅吸引了更多社群方向的投资者,也涌现出不少传统媒体经验的播客,他们一改以杂谈类节目为主的博客市场,带来了更多可能性。 例如,曾是文字记者的寇爱哲以美国播客节目为灵感,在得到大象公会的资金支持后,制作了播客《故事FM》。节目让不同背景的普通人用第一人称视角讲述故事,团队仅有10个人,但寇爱哲一度以传统电视剧的标准来制作。 在一期“我去朝鲜上大学”的系列节目里,2017年,主人公史祥莆讲述了他长达一个月的朝鲜留学生活,第一人称的口吻和后期的音效处理让听众恍若身处楚门世界般的朝鲜。 从事件漩涡的当事人,张玉环案的律师,三和大神的调查记者,到不被主流声音关注的群体,殡仪馆员工,灵车司机。寇爱哲试图用《故事FM》展示每个人的复杂性。 来自商业领域的老记者,他们在内容编排上则更能兼具传统媒体式的把控力与节目的商业属性。 杨一曾任职于第一财经电视编辑,他认为播客更能够找到在同一个话语体系下的群体,交流效率相对高。以此为理念,杨一试图复制美国播客行业的模式,创办的播客机构Justpod拥有多档沙龙访谈类播客《不合时宜》,《忽左忽右》。 Justpod在内容创新的同时还向企业输出制作播客的能力,比如与GGV纪源资本合作推出了关注创投的《创业内幕》。 日前举办的PodFest China2020年大会,推动者正是杨一,他们第一次用互联网熟悉的数据图表展现了播客市场的价值。 与杨一有相似想法还有前财经科技记者徐涛,决定播客创业后,她在2019年回到北京,随后拿到了光涧实验室数百万人民币的投资,其播客矩阵下有《声东击西》、《硅谷早知道》等多档商业故事向的节目,节目定位是用“有观点的故事”带来“高质量的信息增量”。 在徐涛看来,传统商业媒体的一篇封面报道,需要采访无数多个信源,随后拼出一个商业帝国,最后留给读者做判断,而播客的形式可以展现故事的复杂性,听众更容易接受并理解各方的观点。 平台方的涌现 除了播客内容制作的繁荣,平台方的侧重同样不容忽视。 回望知识付费的风潮,其商业闭环或许没能很好说服市场,但确实推动了产业上下游的发展。 特别在用户对音频软件形成认知后,诸如喜马拉雅、荔枝FM、知乎live的音频付费模式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运营者青睐,据艾媒数据显示,2017年,国内知识付费市场规模不到50亿元,这一数字在2019年迅速增长到了接近300亿元。 踩着知识付费的风口,喜马拉雅崛起的另一面是其日渐臃肿的内容品类,目前这个数字已经达到393类,大而全的运营策略客观上确实让喜马拉雅在网络音频平台的渗透率连年上升。 杨一曾经谈过喜马拉雅这类平台背后的扩张逻辑——牌照和市场份额本身就是一道壁垒,没有理由不用多元化的品类吃下更大的市场。用户粘性更强的播客淹没在内容庞杂的平台中。 因此,让播客这一细分品类出圈的反而是没什么“历史包袱”的音频平台。11月25日,网易云音乐更新了广受用户争议的8.0版本,新版本的底部导航栏加入了“播客”板块,舍弃原先的“朋友”、“账号”板块。 而“播客”板块的前身是“电台”,更名后,“播客”内容分两类,一类是版权内容,如有声书、影视剧、精品课堂等,另一类是用户创作的UGC内容,如语音直播、音频电台等,网易押注长音频赛道的战略野心已然明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