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开始找实习的时候,单昊奇的首选就是加入国内顶级的安全团队。因为专业对口,他仍然面试了华为和中兴。最后中兴给他发了offer,华为最后一轮面试之前,单昊奇接到了领导杨卿的电话,就毫不犹豫地从哈尔滨赶来了北京。 刚来北京的时候,单昊奇和4个人合租,住在798附近一间几十平米的公寓,房租1500元。当时公司给实习生的补贴每天是200元,他一周要工作6天,勉强能维持在北京的生活。 2014年,智能硬件和物联网成为投资风口,大量的硬件品牌在市面上开始涌现。厂商的产品意识大于安全意识,经常出现底层安全漏洞,极容易受网络攻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360成立了“无线和硬件实验室”,针对于这些硬件产品做安全研究,单昊奇是这个实验室的第五名员工。 当时公司从市面上购置了很多破解工具,因为主要研究人员腾不出时间,一直堆放在一旁无人问津。单昊奇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工具都用了一遍。他还撰写了一个《使用说明书》,后进的很多同事,都是通过他的《说明书》熟悉业务。 单昊奇来实习的这一年,同时也是实验室快速成长的一年。他刚加入的时候,研究的对象是破解门禁卡,自由出入公司;远程读取银行卡的账户信息和交易记录;通过家庭安装的非基站,监听户主的通讯和上网记录……1年之后,实验室的研究范围扩展到不用钥匙解锁特斯拉、迫降无人机。 单昊奇也在这些研究项目中,跟着实验室共同成长。毕业后,他毫无悬念地转正,入职工资1万多,2年的时间里涨过2次薪,不多不少。360公司私有化后,他还分到了一部分期权,4年的行权期过后,他会得到一笔收入。 最早在学校的时候,单昊奇痴迷于网络攻防的根由是“我可以把你搞坏了,然后你还修不好,这种非常刁刁的样子。” 后来安全研究成了他的工作,他努力的动力就变成了保持技术竞争力。“忍受不了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平庸,看到所有后来的人都比你强,你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单昊奇评价自己是团队中做的“好”的。与此同时,还有人做的“一般”,以及“非常好”。做的“非常好”的人是在某一领域的技术大牛,公司会花百万、千万年薪聘请他们,BAT都在争夺这些安全人才以充实自己的团队。他清楚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距,但22岁的他还有机会。 单昊奇也不再担忧未来。他更加注重做好手头上的每一件具体的工作。每一件事都做好了,这一年就做好了。他认为这是他与很多年轻同事的区别,“他们可能也觉得不难,只不过他们做不好而已。” 他的工作正在变得常态化。除了安全研究,也涉及公司自己的产品。360推出硬件产品之前,会拿到安全团队做最后的把关,把漏洞修复后再上市。 这种“出厂检查”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安全黑客证明技术实力的方法是相互较量,单昊奇研究别的厂商,自然也会有人来研究他们。 今年,硬件实验室已经从5个人成长到30人。作为“元老”,单昊奇除了负责本职工作,偶尔还做一些辅助性的管理协调。 不久前,公司与一家售卖安全软件的厂商合作,一部分业务整合到了无线电安全实验室,单昊奇是项目的实际负责人。 这家厂商的老板是个西班牙人。有一次来公司开会,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单昊奇一边充当翻译,一边协调六、七个部门的责任人,按照事情轻重缓急分配任务,操心过程中所有的细节。 他不清楚自己适不适合做管理,但这些事目前占据了他的一部分时间。无人机的项目交给了他,但近一两个月来,他一直没能抽出时间,从固件的方向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单昊奇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没有具体的规划。唯一的一个“小目标”,是3年之内可能会去国外读书。 说不定他会去卡内基梅龙大学,见到当初一起在“组织”里战斗过的那位学长。 4. “我做的每件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锻炼,没关系,我可以接受。”
张艺梅 | 滴滴企业文化经理(图片发表于《GQ》) 2012年夏天,22岁的张艺梅穿着新买的白衬衫和高跟鞋,来到滴滴公司面试。那个时候,滴滴刚成立1个多月,在中关村 e 世界租下了一间仓库作为办公室。张艺梅穿过七拐八弯的回廊找到目的地,却发现很多工位是空的。 “咱们公司现在多少人啊?”她环顾四周,问面试官。 “十几个人,都去跑业务了。”对方回答。张艺梅当时心里想,这家公司肯定是骗子。 张艺梅毕业于苏州一所大学的旅游管理专业。和众多的“北漂”一样,她一毕业就来到北京,渴望在这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实现个人价值。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