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2013 和 2014 年,Intel以亏损 70 亿美元的代价让平板厂商采用Atom处理器。销量也只攀爬到 4000 万台止步,眼看不挣钱,Intel随即放弃了补贴政策,Atom也从平板电脑市场消失——此后,Intel与移动的联系就剩下基带芯片了,而这也会在5G时代被扫地出门。 “Intel的控制欲太强,它会控制到市场细节,在多元化更细分的手机市场行不通,你不能期待二十年前一样,有个Intel Inside,用户就会乖乖买单。” 移动拓展不利,后院也开始起火。 老盟友微软发布了以ARM为基础的Windows,欲图构筑Windows的ARM联盟;老对手AMD在传统桌面上攻城略地,已成势均力敌之势;新势力华为等公司的ARM芯片服务器也在发起围攻。 后有追兵,前有围堵,内部混乱。Intel正经历猪队友捣乱,竞争对手蚕食等多种折磨,过去的一年,Intel十分艰难。 先是CEO丑闻离职,‘幽灵’和‘熔断’的安全丑闻让Intel声誉大受伤害,再则,Atom在手机市场上的失败,彻底断了Intel的手机梦,与高通等厂商的争夺以失败而告终。 “这个场景很熟悉……” 当年,Intel就通过价格和数量优势,把SUN、IBM等厂商干得人仰马翻。现在,Intel将成为堡垒的守护者,面对新手挑战。 2、长价值链和短价值链的对撞 Intel的成功是与微软紧密捆绑的。它们像PC领域的上帝,不仅控制了货源,还控制了利润流向。它们两个公司赚取了PC行业接近70%的利润,而它的下游厂商像是它们的子公司,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它们上贡。 这与当前的玩法不一致。微软和Intel的授权方式和盈利模型跟目前开源模式格格不入。现有的Android/iOS体系接受不了微软和Intel的玩法,微软和Intel也担心开源破坏它们的盈利体系。 两个阵营之间的不信任和互相防备很深。这些一路走过来的手机厂商,有的以前也是PC的大玩家,即便有这层关系存在,Intel在手机市场依然吃不开。 目前,“智能相对论”看到,安卓生态圈群攻群守,前有三星华为,后有oppo vivo小米助阵;苹果则自成一派。并且在软硬结合方面,都受苹果成功模式的启发,完美避免了与微软和Intel的遭遇,微软和Intel再想插足完全是叶落花黄。 等Intel和微软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为了推硬件,Intel搭上了摩托罗拉,结果摩托罗拉自身都难保卖身求存。微软甚至收购了诺基亚手机部门,诺基亚手机也兵败如山倒,被视为微软最失败的收购。 实际上,微软一直在移动计算的舞台上,但从未走到市场的舞台中央,iOS和Android对微软的手机操作系统进行了毁灭性打击,它们像高维度文明击杀部落文明一样,完全颠覆了微软几十年的积累。同时,微软的软件出身也限制了其对软件开发人员的胸怀和利益分配的探索。 其实这是长价值链和短价值链的直接对决。 当前,无论是iOS还是Android是长价值链模型,而微软Intel奉行短价值链模型。前者通过各环节获利,需要足够的参与者;后者则追求垄断,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这导致两种不同的出发点,微软Intel以产品为中心,价值体现在产品上;iOS/Android以服务为出发点,产品成为实现服务的节点。 事实证明,微软Intel失败,微软Intel的最高目标是垄断;而iOS/Android成功,其最高目标是群体利益最大化(顺带挣更多的钱)。以垄断获取利益和以功能讨好用户获得利益中间差了几条密西西比河。 因而,微软和Intel在移动领域的失败根本不是产品的问题而是价值链环节分配问题。 同时它们还有个私心,它们卡位移动计算是害怕手机迅速崛起取代PC,这种私心也让它们对智能手机领域的投入心不在焉,等看到智能手机大势已成才加大注码,已然晚矣。 多年以后,比尔盖茨还对错过手机时代心有戚戚焉,他说,微软错过了一个 4000 亿美元的机会。 即便比尔盖茨再年轻二十岁,他依然会错过这个机会。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囿于过去的成功,就会失去未来成功的机会。 微软和Intel以计算为核心的短价值链模式不适合新时代,以至于被完全排挤在移动产业链外。而PC巅峰已过,放眼则尽是沟壑。 3、转型是醒悟还是临时抱佛脚 自 2011 年,PC销量达到巅峰之后,便一路转跌,从3. 5 亿台的峰值销量衰减到目前的2. 59 亿台,几乎削减了一亿台的销量。 但人们手头的计算资源却并没有变少,反而变多了。根据统计,以平板为形式的计算平台弥补了PC的下滑的量,而这些偷走了本应该是Intel的销量。 (责任编辑:admin) |